夜深,办公室只剩下微弱的灯光。顾瑾临坐在椅子上翻着资料,窗外雨声不断,屋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钟表的滴答。沈妄靠着门站着,手里cHa着兜,眼神盯着她良久。“顾瑾临。”她忽然开口,嗓音低哑,“我问你个问题。”顾瑾临抬头:“嗯?”沈妄盯着她,慢慢靠近,一字一句地问:“你,把我当什么了?”顾瑾临怔了一下,手指顿住了翻动。她缓缓开口:“……同事,生Si与共的战友。”这答案不出沈妄所料,她低笑了一声,笑得有点冷,也有点累:“你骗得过谁?”顾瑾临沉默了。沈妄盯着她的眼睛,继续说:“普通朋友不会整天虚寒问暖,记得对方不吃路边摊,吃饭挑辣度,连喝水都要温的。”“普通朋友,不会在你受伤的时候慌得要Si,不会在你咳嗽的时候转身去买止咳糖浆,不会……忍不住想靠近你。”空气静了几秒。顾瑾临抿了抿唇,声音低下来,像是逃避,又像是无奈:“……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对我有这种误会。”“误会?”沈妄笑了,靠近一步,“你要真什么都没想,为什么每次我靠近你,你都不躲?”顾瑾临睫毛颤了颤,手指轻轻攥紧。“你明知道我什么都懂,你又不说破,是不是怕我b你?”她伸手,点了点顾瑾临的额头:“小顾队长,你啊,太容易被看穿了。”顾瑾临眼神晦暗,看着她:“那你呢?你不也没说。”“我?”沈妄收回手,转过身背对着她,轻声道:“我不说,是因为我怕我说出来,会害了你。”顾瑾临一怔。“你太g净。”沈妄说,“而我,身上太脏。你站在光底,我就站在你身后看着就好。”屋外雨声还在,静得像时间都被拉长。顾瑾临喉头动了动,终于低声开口:“……等我想清楚了,我一定告诉你答案。”沈妄没回头,只是轻笑了一声。“那你慢慢想,我可不一定等得住。”她走了几步,又顿住。“不过我会想你。”她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顾瑾临坐在原地,手指缓缓松开,指节泛白。——她早就知道沈妄也喜欢她。可越清楚,就越不敢回应。章末语:有些话,说出口就不只是试探,是推开彼此,也是——忍不住靠近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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